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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day, February 11, 2011

和平的絕對與相對:我們是否可以和平?

國際關係學自1918年發展至今,戰爭和安全研究佔據整個領域的一大部分。從人類的最初發展開始,即有透過暴力解決彼此之間爭執的手段,而大規模暴力在人類形成部落文明後開始發展,其目標在於爭奪更多的糧食和耕地。隨著技術的提升,人類施展暴力的效率提升,方式也越來越多元和殘酷,原始的赤手空拳已無法滿足人類的慾望,武器可以更簡單地達到消滅敵人的目標。「人類歷史是一部戰爭史」的言論不虛,因為在1648年以前,歐洲至少經歷了兩百年的戰爭,而自西伐里亞條約以降,拿破崙戰爭、列強的殖民地戰爭至前世紀的兩次世界大戰,人類對戰爭似乎擁有鮮明的記憶。比起和平時期的安定,戰爭具有更高的魅力和吸引力,原因不在乎大規模殺伐的壯觀以及人類理性脫軌的展現。

所幸隨著人類文明的提升和歷史的教訓,在證明人並非無藥可救的同時,人類開始關注安全的問題,探討使人遠離威脅的方法。無論是否受到現代戰爭造成的大量死傷所影響,安全研究是人類試圖擺脫戰爭的方式之一,從中再發掘外交、互信、衝突管理等手段遏止暴力的發生。戰爭和安全的關聯是假設人類的爭執無可避免,必須透過各種方式防止暴力的發生,藉此達到人身安全。然而,透過人為努力防止戰爭,在大部分的歷史經驗裡不盡然有效,因為在人仍充滿無窮慾望的情形下,所有的努力取得的可能只是短暫的和平,在心靈尚未洗滌之前,人類的行動皆治標不治本,流於膚淺地帶過和平的問題。

事實是人非聖賢。因此在言詞不流於過分理想化的前提下,人類是否有能力達成長期(甚至永久)和平?我認為,答案可能在於基本思維的轉變。依照前述邏輯推論,製造安全基本上是對暴力的回應,但是回應和問題是相對的概念,回應在某種程度上受制於問題,有問題才有回應。換言之,將希望寄託在回應是不夠的,除非回應的腳步跟得上問題的變化。若把「長期和平」視為目標,實踐和平(終止戰爭)的方法可能必須直搗人心,唯有人性的改變才有機會創造和平。「絕對」(absolute)與「相對」(relative)的概念在社會科學甚為重要,只可惜在國際關係習慣以單一角度切入問題的情形下,往往沒有空間採取更折衷的觀點。

絕對與相對
國際關係的發展經歷數次辯論,其中以現實和自由主義學派之間的辯論最為激烈,而延續至今,兩者之間的討論大幅地充實國際關係的內涵。在現實和自由主義分道揚鑣以後,後續研究者便陸續被歸類在兩條脈絡其中,直到建構主義的出現,國際關係才又擁有另一種思想。在此種基於方便學習而產生的歸類下,較傾向於某種思想的學者便被貼上「絕對」的標籤,而宛如思想靜止、無法發展一般,現實主義者「絕對」沒有(或很少有)合作的想法,自由主義者則完全不現實。這也是國際關係研究的問題之一:各派說詞皆言之有理、自成一家,但整體結果可能是「瞎子摸象」,誰也沒有辦法全盤瞭解真相。然而,更大的問題可能在於摒棄絕對和相對的概念以後,研究者容易陷入以偏狹的框架詮釋現象的陷阱中,進而造成以一概全的誤解或與事實有所出入的推論。當然,最終的解釋涉及個人的價值判斷,但是鮮少有「絕對正確」的說法。在充斥著現實主義的國際關係學中,個人至少該擁有一絲「相對」樂觀或自由的空間,去評估世界的另一種可能。偉大的思想家中不乏擁有多重思路者。

學者華茲(Kenneth Waltz)以結構現實主義著稱,但是其也有較不現實的一面。至少華茲在哥倫比亞大學甫取得博士學位時,其論文「人、國家與戰爭」(Man, the State and War)的首章,清楚地指出絕對和相對的概念。雖然在主張對國際現勢的發展感到樂觀或悲觀僅有程度之分後,或許作者基於結構現實主義的立場而必須捍衛其觀點,但是當冷戰結束挑戰所有國際關係理論時,作者在眾說紛紜中並沒有立即澄清對現勢發展的看法。後續研究者在歷史的殷鑑下,或許可以對華茲的觀點大肆踏伐,但作者更大的用意在於「結構」對國際關係擁有「相對」重要的影響,即使其論點未能準確預測兩極體系的崩解。

此外,經濟學者亞當‧斯密(Adam Smith)雖然提出自由經濟學的原理,其未必如普遍對資本主義的認知一般,認為個人僅應該追求經濟利益,市場的有效運作即代表個人福祉的最大化。斯密作為經濟學家的同時,也兼具哲學家的身分,「道德情操論」(The Theory of Moral Sentiments)是其闡述個人道德的代表作。斯密似乎未曾明確指出放任經濟(laissez faire)是助長個人發展唯一的方式,但是在自由主義從冷戰意識形態之爭脫穎而出以後,自由放任成為人類發展的真理,市場更與個人道德融合為「市場教條主義」(所謂個人道德體現在自由資本主義)。或許相對市場而言,道德觀的實用性太低、內涵也太複雜,在自由資本主義正值昌盛的後冷戰時期(尤其是其又有「民主」作為後盾),道德逐漸被大眾淡忘。然而,將市場和個人道德掛勾的謬誤可能是,或許兩者並不相干,而即使相干,道德也並非市場的附屬品。對於亞當‧斯密的誤解可說是以「絕對」的角度視其為「經濟學之父」而犯的錯誤。

個人的絕對與相對和平
或許由於國際關係關注的主體是國家,在放眼如何透過制度規範國家行為時,往往可能忽略個人對和平的影響。畢竟制度由人設計,倘若設計者的考量不是針對參與者的整體利益,制度非常有機會出現缺陷,進而加深問題本身。回顧歷史,國家聯盟即是制度遭人為因素牽制的顯例。雖然美國總統威爾遜(Woodrow Wilson)提出創造和平的十四點計畫,但是以羅吉(Henry Cabot Lodge)為首的在野人士和多數的美國民眾顯然持相反的意見,堅持美國應該以發展自身利益為主,毋須插手歐洲事務。美國未能加入國聯對制度產生嚴重的衝擊,而英、法兩國領袖在巴黎和會與威爾遜意見相左,則使得落實和平的機會更形渺茫。最終的結果是國際聯盟的無能,戰勝國對德國開出極為苛刻的賠償條件,導致希特勒和納粹主義的崛起,創造和平的計畫以失敗收場。長期以來,後人對這段歷史的大哉問是:若戰勝國領袖能以世界和平為共同目標,考慮得更遠,是否可以避免第二次世界大戰的爆發?答案可能在於絕對和相對的考量。

就個人層次而言,這段歷史突顯的是「缺乏同理心」的情形。馬基維利(Niccolo Machiavelli)告訴世人,道德和同理心在現實政治中沒有地位,但如果將和平設為共同追求的價值時,現實主義思維的功效有限,因為個人的利益考量仍將大於整體。立基於霍布斯(Thomas Hobbes)思想上的現實主義主張人性是自私的,而依該主張推論出來的結果即是以個人為優先考量,與他人角逐相對利益。然而,學者亞瑟羅德(Robert Axelrod)透過電腦實驗指出,個人還是可以透過「以牙還牙」(tit-for-tat)的方式在現實世界裡達成合作,關鍵在於對「未來陰影的考量」(shadow of the future)和釋出第一步的善意。假設和平是全體人類(或多數人)的共同憧憬,在和平作為無法分割的共同價值(common value)的前提下,和平是某種程度的絕對利益。唯有個人率先釋放合作的善意後,和平的理想才有可能在每個人的努力下實現。

金錢作為可量化和分割的資源,或許可透過相對利益考量進行追求,但是世界和平作為共同價值,必須以絕對利益為出發點。從某個角度而言,美國戰後的孤立主義出自於國家和個人經濟利益的現實考量,並在地緣優勢的庇護下,對「安全」形成誤解,將「和平」視為歐洲事務。為了確保和平,英、法兩國將道德負擔沉重的戰爭罪和巨額賠款加諸於德國,企圖予以德國強力的一擊,使其長期不得復甦。此作為反映當時對「未來陰影」缺乏考量,因為在德國於戰後依舊存在歐洲大陸的事實下,各國無法避免未來仍然須與德國打交道。再者,美國無法參與國聯使英、法兩國高度不滿,「以牙還牙」的運作下便是國際聯盟的不力,各大國任由新制度沉淪。此段歷史的教訓是,偏狹的思維導致各方不願釋出善意,和平自然落於幻想,而一時的錯誤造成的是另一齣人類的悲劇。

國家的絕對與相對和平
由於國家由個人組成,若個人能取得和平,則國家必然得以和平。然而,個人如何取得和平?問題的部份答案致少在於解決貧窮和經濟所得的提升。此論述又回到自由放任經濟的主張,即個人追求最大的經濟福祉是道德的,而政府唯一的角色僅在保障財產權和落實法律規範。但是即便如此,貧窮問題並沒有因為自由經濟的落實而獲得解決,反而是全球貧富差距的問題日漸惡化。就貧窮而言,絕對與相對的概念甚為重要。或許人類的平均所得就一個世紀以前有所提升,但在通貨膨脹和人口平行成長的情形下,馬爾薩斯(Thomas Malthus)的發展困境或許終究會實現。市場完全競爭的理念是,個人可以透過比較利益法則取得最大的經濟利益,但此種論述的盲點是完全競爭只是理想型,並不存在現實世界。

完全競爭市場在某種程度上誤導許多人對經濟運作的理解,未能體認在個人競爭條件不平等的情形下,大型企業和銀行家等足以影響經濟結構者,往往是資本主義體系中最大的贏家,對自由經濟的批評因此也不無道理。對於2008年的全球經濟衰退,前諾貝爾獎得主史底格里茲(Joseph Stiglitz)便曾提出「資訊不對稱」(asymmetric information)的概念,抨擊大眾經濟學的錯誤假設。實際上,個人在現實世界中掌握的經濟資訊是不同的,因此對體系擁有充分資訊的個人自然佔有相對優勢。換言之,由於資訊不對稱,自由經濟也不存在公平競爭,而倘若持續信奉自由放任主義的原則,其中必有部分的社會公義被犧牲掉。當多數人接受自由經濟學並認為自由放任即是真理時,諸如貧富差距等問題便容易被社會忽略,企業和銀行家等體系中的既得利益者更會將問題輕描淡寫。

「資訊不對稱」指出的是相對的概念,而透過對體制的把持,有能力影響結構的個體便得以透過制定規範把資訊上的優勢化為絕對優勢。此種體系對原本就落後的個體的影響是造成結構上的限制,不僅導致「相對貧窮」,也導致「絕對貧窮」的困境。某領導者曾將國內貧富差距的問題與全球貧富差距的問題類比,其犯的錯誤便是忽視絕對貧窮的問題。國家內部如此,國際體系的運作亦然,無怪乎部份地區和個人逐漸「左轉」,接受社會主義教條。左派對體制的影響是鼓勵抗爭,以推翻自由秩序,兩者對抗的結果便是打破和平。由此可見「從他人的角度思考問題」的重要性,無法僅限縮於個人自私的思考。

我們是否可以和平?

本文的重點在於指出「絕對」與「相對」的概念對於思考和平的重要性。然而,即使有前車之鑑,經濟學的基本假設仍被許多人牢牢抓住,並深刻影響人類社會的運作。本文突顯將「自私」視為理性的問題;顯然以此種思考為出發點,勢必難以達成世界和平。但是若能透過教育,強調「將心比心」和相對思考的重要性,即使絕對和平仍為能以實現的崇高理想,人類世界可能在更多人擁有和平觀以後,相對更為和平。

Sunday, January 23, 2011

18% 誰「得了便宜又賣乖」?

日前炒得沸沸揚揚的政壇新聞是國民黨秘書長金溥聰先生的請辭,而讓許多人好奇的是,究竟這個動作是否為之前發言不當所致。針對更早之前青輔會主委王昱婷的請辭,金小刀在廣播節目中潦出「得了便宜又賣乖」的重話,痛批王小姐的動作。

姑且不論事件的內幕,讓我們從「得了便宜又賣乖」這句話開始,思考最近另一個話題,關於政府即將修法提高公務人員的退休金。明顯的,退休金追根究底是經濟分配的問題,涉及個人福利,而前述的名言談的也是個人利益。

若仔細思考此問題,不難發現又是一個和社會公義有關的議題,而問題的核心在於「風險」。

對多數人而言,「風險」應該不是陌生的概念,因為基本上做任何事情皆存在某種程度的風險,即便連刷牙洗臉或吃飯等生活中的小事。風險對18%議題極為重要,但遺憾的是此概念似乎未曾出現在辯論之中。

我想對18%議題的基本思考必須是:公務人員和非公務人員的差別在哪裡?

是,我同意關中先生的說法,公務人員是為人民和國家服務的「菁英」和技術人才,但是此回答並非完全正確,因為我相信公務員以外的其他人,也深以作為中華民國國民為榮,默默地在社會的每個角落貢獻和付出。若跳脫工作性質上的差異,我想工作待遇是可以作為區分公務人員和非公務人員的切入點之一,而「風險」正是其中的關鍵。

就現實而言,公務人員被稱為「鐵飯碗」並非沒有道理,因為在沒有犯下嚴重錯誤的情形下,一個盡公職守的公務人員基本上可享有長期安穩、受保障的工作環境。相對地,其他的職場工作者的環境是不安穩的,無論受人聘僱、做生意或自由業,工作和報酬皆透過市場機制決定,因此其風險相較公務人員略高。換言之,雖然公務人員是透過競爭進入政府體系,但是其待遇是透過政府立法而來的,並不是透過市場決定。我想,這番比較應該很清楚地突顯公務人員的福利何在。

老實說,我還未曾聽過在台灣有公務人員餓死或生活過不下去的情形。假如有的話,那還真是政府的過錯,沒有能力照顧支撐整個體制的骨架。此外,我也未曾聽過公務人員失業。這個說法可能誇張了點,因為畢竟現在開始有體制精簡化的呼聲。然而,必須指出的是,若公務人員害怕精簡化而被裁,想必一般上班族更害怕丟了飯碗。在市場體系內,任何公司皆擁有倒閉的風險,即便如鴻海、台積電等,而說老實話,政府有可能倒閉嗎?若以最壞的打算假設台灣政府真的快破產了,造成的影響肯定是所謂自然的「無政府狀態」,而這種情況下基本上不存在有效市場,遭殃的是全體人民或國家整體,並不會僅犧牲公務人員的福祉。反之,政府插手提高退休金營造的則是民眾心理失衡的情形。

若完全依照市場法則,應該讓隱形的手決定市場如何運作,其會為每個人帶來最大的經濟福祉。個人在市場裡各憑本事,有能力的人賺的多,能力較弱的人賺的少,就能力取向而言,市場毫無疑問是公平的,雖然也可能是殘酷的。隨著市場的變動,個人所得也會變動,有人一夕至富,也有人變得窮困潦倒,每個人皆暴露在市場體系中,隨之左右。由於公務人員的待遇固定,久久才微調,因此當大環境一片榮景時,可能不如大眾市民感受深刻,因為情況並沒有反應在所得。然而,當大環境慘澹時,相對周遭更多的失業人口,待遇固定反而成為對抗不景氣的保護傘。在此必須指出的重要問題是:如果更多的風險帶來的是更多或更少的財富(即大起大落),受到政府保護而個人經濟風險相對降低的族群,是否應得到與風險不完全相當的報酬? 此問題值得深思。

Tuesday, January 11, 2011

為什麼讀博士?

okay 我想是時候完成 僑生回台三部曲之為什麼讀博士班 了......

其實現在這個時候,應該是要準備睡覺或是讀讀Kenneth Waltz之類的(我在看Man, State and War),但現在不太想看書,所以就來寫寫東西吧。希望接下來不是長篇大論,因為我想早一點鑽進溫暖的被窩,外面下著雨,還真的是有點冷......

Why? you ask.

老實說,或許真的太過單純或天真,在決定要申請時沒有想太多,所以最直接的回答是who knows? 但這又是一種逃避問題的回答,因此進一步而言,官方說法是「興趣」。然而,一個有趣的現象是,無論我們在多少的偉人傳記和專訪中聽到「興趣」這個回答,在現實生活中,它似乎不能成為答案 --- 現在不能,以後應該也沒機會。或許因為現代人真的太聰明了,凡事總是三思而後行,尤其在接受研究所訓練以後,多少有所長進,總是覺得自己的決定是最明智、對自己最好的,無論結果如何。決定權在自我,所以其實也沒啥好說的,大多數人不都是這樣嗎?

從前述推論下來,或許讀博士班需要某種衝動,而足以造成這股衝動的力量,至少在我的例子而言,是建立在興趣上。假如沒有某種興趣支撐,很難持續進行某種事情。對我來說,學業如此,工作亦如此;這是讀博士最忠實的理由。

然而,你或許會問:讀博士很辛苦,出來都30幾歲,不怕找不到工作嗎? 尤其是現在大環境又不好,學歷普遍提高,競爭可是非常激烈。

在剛結束博士生涯的第一學期,我承認,讀博士真的是一個漫長的過程,而也確實必須付出更多,而老師的期望也更高。當然,博士生也是人,也怕畢業後找不到工作。在教育普及化、學歷氾濫的時代,誠如有人曾經跟我提的,或許這個時代不需要更多的知識份子。坦白講,在媒體的悲觀報導和種種周邊因素(包括普遍的社會認知、繼續進修的人越來越少等)的影響下,博士生比誰都還怕畢業後找不到工作! 另外,取得學位後,作為知識廣博之士,社會對博士有莫大的期待,博士在某種程度上被賦予很大的責任,必須發揮所學以造福社會,而這份認知是:若對社會有所貢獻,便是英雄,反之則為狗熊。換言之,社會的期望無形中也對博士生造成壓力。

我想,讀博士的人必須富有勇氣,某種不畏懼挑戰的精神。當然,我不知道其他專業的博士生的想法為何,但我認為,身為人文或社會科學的學生,必須具有這樣的精神,尤其是在目標為追求人類福祉的政治學門。社會科學和自然科學最大的差別在於研究的主體:自然科學探求自然環境發展的真理,社會科學則試圖解釋人的行為。作為以人為主體的學科,在解釋人的同時,社會科學的主旨在於解決人類的問題,這也是多數知識的最高目標。或許很多人都知道以上的論述,但在現實環境的挑戰下,往往將這種最根本的目標拋到腦後,久而久之便隨時光流逝而忘卻。

當然,我還只是個學生而已,但在看到許多同儕或社會科學人,似乎仍以功、名、利掛帥,無時無刻計算自身的成就,並算計如何從他人取得更大的個人利益時,無不覺得心寒。曾幾何時社會科學道德盡失,淪落為眾多學門之一!

沒錯,馬基維利教我們必須正視現實,賽局理論教我們以更「科學」的方式分析事物,但是在現實的結果後面,什麼利益被犧牲掉? 對「科學」的追求犧牲了「社會」的意義,現實的考量多數捨去人文的關懷。幾乎所有的社會科學皆試圖解決人與人之間的衝突。理論讓我們能將現象看的更清楚並思考解決之道,但可惜的是,許多人似乎沒有辦法理解這層意涵。沒錯,許多社會科學理論不像自然科學如此嚴謹,解釋力也沒那麼強,但是這也是社會科學的優點。至少我無法接受人皆定律式地存在。社會的規範或許能限制人的行為,但人倘若被自己創造的規範所束縛,豈不悲哀!

假如能以這樣的角度思考,社會科學博士追求的真理是社會的道德正義。這或許聽起來過於理想,但這正是社會科學與眾不同之處;社會科學的廣大目標是實現人類的公平正義。雖然社科博士的理想永遠高於現實,也使其必須飽受他人不斷的批評和挑釁,甚至接受沒飯吃、失業的挑戰,但我相信,不忘初衷的博士生在見到社會許多的不公不義後,早已將個人的挑戰置之度外,亦即挑戰已非挑戰,追求和實現社會正義才是最大的挑戰。這樣的精神需要的是無比的勇氣。

願社會科學人皆以興趣和正義共勉之。

Saturday, January 08, 2011

為什麼選擇在國內(台灣)進修?

在自言自語式地回答完回台灣的原因以後(可能很多人根本不在乎吧! orz),我想接下來有必要再回答兩個相關的問題:(1) 為什麼選擇在國內進修,尤其是「向外發展」基本上是大勢所趨;(2) 為什麼選擇進修?未來有什麼考量 ie. 打算做什麼。

老實說,也實在有必要好好回答這兩個問題,因為這是緊接著「為什麼回台灣」而來的問題。跟前一篇的問題一樣,這兩個問題也是陰魂不散似地纏著我,每隔一陣子就會再出現,最近一次是在上個星期五... orz 先回答第一個問題,第二個問題留到下一篇再回答 XD

okay,為什麼選擇在國內進修?(因為我愛台灣! 不行喔? XD)

如果閱讀本文的你是國內學生,接下來的答案可能會跳脫「傳統框架」(無論這框架是什麼),顯得非常突兀,因為這個說法我用過很多次,聽完的人大部分都會對我露出滿臉疑惑、百思不解的表情,所以我也不期待大家都能全盤接受或「吞下」(swallow it down)。當然,我並不想以某種西方優越感回答接下來的問題,也希望我的陳述盡量顯得客觀。如果其中表露我的情緒,在某種程度上,那也代表我最真實的立場和觀點,而如果可以,也請大家嘗試以「二代移民」或「僑生」的角度理解,因為我不是經過台灣傳統教育體制出來的學生,而雖然我經過西方教育體制和文化的洗禮,我也不是百分之百的老外或CBC,甚至因為家庭教育的關係而保有台灣文化的一面。

答案很簡單:基於現實考量,我選擇在國內進修,而我看到國內學位的價值。(I know, I know, hands down please) 當我拋出這個答案後,通常那種滿臉不可置信、異樣的眼神也隨之浮現在聽的人的臉上。(我現在也學會如何「欣賞」這些表情,有時後還挺有趣的 ^^) 你沒看錯,而我現在也確實在國內進修,繼續研讀我最有興趣的國際關係(international relations)。如果你也是這行的「圈內人」,滿腹的懷疑和困惑大概已經漲到胸口,準備傾洩而出。最直接、也是頗合理的疑問是:國際關係是源自西方的學科,有機會的話,當然還是要到西方世界取經。如果以美國為西方世界的代表,美國無疑擁有目前世上最好的高等教育,是先進技術和知識的大本營,西方經驗絕非其他經驗可比擬。(可見Fareed Zakaria 的「後美國世界」,作者有提到美國高等教育)

同意,我完全認同上面的說法。作為從大學開始讀國際關係,又同時在離西雅圖僅三小時車程的溫哥華長大的我,當然知道美國龐大的影響力。能在西方世界成長,我也感到非常幸運,一方面獲得「英文」這個無價的語言工具,一方面也在加拿大的多元環境裡得以接觸不同文化;兩者對國際關係的實務面皆有重要影響。與這樣的文化體驗相較,對許多台灣學生而言,熟悉到不行的在地文化基本上沒有太大的吸引力,因為已經熟到「習以為常」的地步,新鮮感隨著年齡的增長而流失。另外,英文可說是全球化時代的語言,有了英文便可與國際接軌,就找工作而言,當然也是大幅提升個人競爭力。

然而,就僑生或二代移民的角度而言,上述說法只說對了一半,不是放諸四海皆準的原則。但很不幸地,當下台灣高度競爭的環境已將前述說法內化,而至少在台灣,「英文決定論」和「西方決定論」大致上還適用。這不是台灣獨有的現象,我相信在很多未接受早期英屬殖民影響的地區,對西方強大的影響力和繁榮多少有所憧憬,內部也必然掀起對英文的狂熱。老實說,西方人在這種社會裡簡直是如魚得水,因為西方文化在某種程度上被推到所謂「文化霸權」的地位,而普羅大眾也在不知不覺中開始對西方產生認同,最終在社會力量的推動下形成某種「崇洋」的集體認同。

聽起來像是批判的言詞,其實不然,因為我的重點在於必須對這種現象進一步反思。你說,我是不是扯太遠了?我覺得這些想法釐清後,問題便能迎刃而解,我的答案或許也不在顯得那麼奇怪。

就現實而言,經濟能力當然是首要考量。除了有幸申請到獎學金或家境還不錯的少數人以外,經濟負擔絕對是出國必須考慮的重要因素。當然,許多大學都有提供獎學金的機會,但千萬別忘了,來自世界各地的佼佼者也有同樣的想法,因此整個大環境充滿高度競爭。我坦承在這方面或許自己有點保守,不願放手一博。我唯一的辯解是,經過研究所申請失利的前車之鑑,我覺得我的能力可能還沒辦法和全球最聰明的一些人競爭。會英文又如何?世界上千千萬萬的人也會。借鏡歷史,這可能是某種「研究所症候群」(與美國的「越戰症候群」(Vietnam syndrome)相同)作祟。另外,如果將最終學歷的標準定的較高(如美國長春藤盟校),小弟真的沒法誇口說有把握申請上任何一間學校。個人能力限制當然是重要考量,而又回到基本問題,假設沒有拿到獎學金,即使僥倖申請上學校,有辦法去讀嗎?美國較好的私立學校學費貴得嚇死人(長春藤盟校在某種程度上也是貴族學校),在家裏經濟無法負擔的情形下,整個問題是難上加難。電影"21"裡主角的情形有助於理解我的說法,所以只能怨嘆自己的賭技不佳... XD

第二個考量是離家近。或許由於台灣從北到南只需要六個小時的關係,地緣關係好像不是一個強而有力的理由。然而,當你曾住在一個往北開八個小時還沒有辦法離開同一個省份的國家時,地緣因素就變得非常重要。我發現一個有趣的現象:當我對一些國內學生提出這個理由時,他們總不太能理解,但同樣的理由,西方人總是能很快理解。在台灣,連台北都不想去確實是滿奇怪的想法。

當然,我也有考慮台北的學校,早在當初要回國的時候,台北就是首選。沒去的理由和第三個考量有關,即我認為我在台中能獲得我想要得到的東西。讀到這裡,我想很多人可能會覺得我奇怪至極,是否純粹只是想標新立異、吸引大家的注意罷了?

我可以理解為何國內多數學生想往台北發展,而我也同意有機會也應該往北發展。理由很多,不外乎學校名字比較好聽、圖書資源比較多、工作機會比較多、可接觸更多老師、資訊更流通、社會認同度較高(a seemingly sad truth in Tw...)等。在上述所有理由都成立的情形下,中興大學的價值在哪裡?可進一步追問,國內學位的價值在哪裡?

我相信人是理性的(也是感性的)動物,雖然未必是絕對理性,而對不同的個人而言,理性也有不同的詮釋。

最直接的理由應該是我認同現在所在的系所,無論外界的批評和評價如何。關於輿論以及具有「挑撥離間」作用的學校排名,我的回應是:就學校的選擇而言,是否沒有個人認同存在的空間?在凡事強調客觀、科學的時代,諸如認同和興趣等帶有個人情感的東西,似乎容易被眾人斥為無稽之談,因為理想和現實之間往往有落差。然而,就繼續進修而言,至少還是必須立基於某種程度的興趣之上。許多人或許有無比的能耐,能長時間忍受毫無興趣的東西,但人真的有必要活的這麼痛苦嗎?尤其是當你今天握有選擇權的時候。

當然,空有理想是無法填飽肚子的,總有其他的理由促成個人認同。首先,我認為國政所老師的學術涵養整體而言頗高,皆學有專精,不失為國立大學的水準。見仁見智,定有許多人不同意我的看法,但我必須指出的是,若放眼美國,並不是所有的「好」老師或大師皆齊聚於所謂的頂尖學術殿堂或金字塔的頂端(當然,這個說法帶有價值判斷)。例如,知名學者Bruce de Bueno Mesquita任教的紐約大學是不是頂尖大學,我想可能見仁見智吧! (尤其在紐約州附近又群聚一堆長春藤學校) 其次,我從指導老師學習到許多知識和待人處事的方法,不僅挑戰我既有的觀念,也帶給我新啟發;好老師是可遇不可求的。另外,就圖書資源而言,全球化時代的好處是網路可以克服這方面大部分的困難,雖然就中興大學而言,資源仍有擴充的空間。

就研究室、電腦等空間和硬體設備而言,絕對足以應付國際關係研究。就某種程度而言,現在的環境比UBC政治系的環境有過之而無不及! 當然,或許Buchanan Building(UBC政治系所在地)現在好多了也說不定...

我想留在台中的主要理由就這幾個,至於其他前述的相對劣勢,可歸咎於國家整體結構上的因素。不幸地,在觀察到中國大陸內部發展不均的同時,台灣似乎未能汲取教訓,適度調整國家發展的方向(我想,現階段很多人應該也還無法接受這種想法)。

好了,扯那麼多,終於快到結尾了(現在是凌晨五點半)。如果前面幾個理由還沒有辦法說服你,我想我失敗了,但我想呈現的至少是我的理性選擇,無論它看起來多麼地非理性。

最後,身為繼續在國內打混的「異類」--- 看似有條件出國,卻選擇留在原地打轉 --- 我想我也必須為作出同樣選擇的人說點激勵的話,雖然個人背景和條件不盡相同。老師們說過的話就不必重複了,在這裡說點不一樣的。

至少從半個西方人的角度來看,台灣的學位等同於世界各地的學位(a degree is a degree),內涵也大致上相同,僅就文化意涵上有些許差異。文化在社會科學和人際交流方面佔有相當重要的地位。僅作以下思考:在文化交流的場合裏,請問一個西方人士會比較希望與一個擁有相同背景的人交流互動,或與一個不同背景的在地人交流?當然,必須遷就於個人,但至少我的親身體驗是,後者享有絕對的優勢。在全球化的時代,美國高等教育將持續發揮磁吸效應,持續吸引世界上最優秀的學生,製造一批批受西方影響的人才,但是在這個過程中,我深信原意絕非在培養擁有同樣思維的人,更高的期望可能是將西方與其他思維進行結合,互補長短。就這層意義而言,英文只是與西方世界(乃至全世界)搭建橋樑的工具而已,更深的意涵是地方文化。語言固然重要,但是在達到可以有效傳達的程度以後,文化便成為最重要的東西。國內學位在文化的意義上絕對不輸國外學位,甚至在某些場合略勝一籌。重要的是如何表達台灣的文化內涵。

(待續)

Wednesday, January 05, 2011

回台灣的原因 (終於整理出來了!)

學期結束了! 博士班生涯的第一個學期就這麼給它過去了! ^^ 這學期覺得過的很充實,認識了很多新朋友,也學到了很多新知識和看事務的觀點,真是沒有平白浪費光陰 XD

然而
,即使待在台灣已經三年多、快四年,有一個問題始終圍著我打轉,認識新朋友時幾乎大家都會問:究竟你當時為什麼想回台灣? 老實說,在台灣的這段期間,這個問題有點陰魂不散,每過一陣子就會出現,而我好像也從來沒有給過一個令人滿意的答案,因為總覺得有太多事情必須交代,而每件事情都環環相扣,不交代又不行,導致到最後什麼也說不清楚 orz 但在回答過這個問題太多次以後,總有一些心得和「官方說法」,我想就趁現在有空有閒,先草草把它紀錄下來,日後就可以請大家直接參考我的網誌,有沒有說服力就看個人啦! ^^

ok 回到主題
:我為什麼當初決定要回台灣?問過我這個問題的人,應該都會聽到我簡單明瞭一致的答案:因為在國外混不下去。但我想各位一定不滿意這個答案,畢竟講個」字等於什麼都沒講,所以在這裡我就再說的更清楚一點,而當然」只是自我嘲諷的說法 :P

簡單來講
,如人類歷史般一切的一切都是巧合,沒有什麼是之前就設定好的,而小弟我也不是特別聰明過人,全部都是所有事情配合好,最終自己做的選擇。(咳咳... 我知道,已經囉唆了很久~ 我在鋪梗) 所有的事情都要從我大四那年說起。當時也沒什麼了不起,平均成績頂多只能算中上,我和許多即將畢業的大學生一樣,同樣面臨繼續進修和就業的抉擇。其實那時候,撇開台灣不談,我有幾個選項:(1) 申請法律系;(2) 申請研究所 ,繼續進修(3) 去日本或韓國教英文(4) 去泰國駐加拿大領事館實習(5) 報讀專業翻譯課程(6) 找個工作之類的

從上述選項可見
,台灣除外,基本上有很多條路可以走。在某種程度上,回台灣讀研究所可說是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但機運何嘗不是這樣的東西? ^^ 一個一個選項慢慢來好了

首先是
申請法律系。其實法律系一直是優先選項,當初讀國際關係也是因為法律系的關係。法律系又跟北美的學制有關係。與台灣不同的是,諸如法律、教育、醫學等教專業的科系,皆是大學畢業後再申請台灣則是大學聯考後直接填志願分發可以直接進法律系等。高中時,我修了一堂法律的入門課,修得也不錯,並想說律師好像也是個滿稱頭、能賺大錢的職業,那以後就讀法律系吧!很單純的想法吧?應該跟國內許多高中生再填志願時差不多,只是當時老爸老媽沒有慫恿我而已 XD 其實自己在數理方面比較弱,所以想說就直接朝文科發展,連商科都沒有考慮(因為商科要看數學的分數)。而法律系跟國際關係的關聯在於,當時的現象是很多讀國關的,大學畢業後就銜接法律系(不誇張,畢業典禮時,站我隔壁的都申請上法律系)換言之,國關有點像法律系的踏腳石之類的(雖然這完全是一種迷思)。那你說,最後為什麼沒去讀?第一,當然是自己成績沒那麼頂尖,法律系畢竟也是相當競爭的! 第二,申請法律系必須看LSAT的成績。想申請去美國讀書的應該都知道SAT或GRE這種東西,LSAT基本上就是類似的東東第三,法律系讀到最後要參加實習,然後經執業律師推薦後才能考照,而跟所有職業證照考試一樣,沒有那麼好考第四,錢! 法律系學費頗貴... 第五,在加拿大讀法律基本上就要下定決心在當地執業。當然,當時並沒有那麼大的決心。所以在前述考量下,大四時就放棄考法律系,當時只想趕快畢業...

其次
申請研究所繼續進修。有,我有申請,但很不幸的,都沒上,所以這條路自然就沒了

去日本或韓國教英文。其實當時真的有認真考慮,可能跟大學時修日文和韓文有關,想說一方面可以靠著教英文養活自己,一方面可以增進外語能力。當時一些管道都去打聽了,但由於是讀政治的,教英文這種東西最好還是有個外文系背景或ESL證照(相當於教師資格)之類的東西,會比較好找工作。這方面自己後來也沒啥動力去弄,說穿了,就是自己懶... XD

去泰國駐加拿大領事館實習。讀國際關係的福利是,系所有相關工作或實習機會會第一時間通知學生,而去泰國駐加領事館實習就是這麼一個機會。後來也是不了了之,跟前面一個結果一樣...

報讀專業翻譯課程。無論口譯或筆譯,這種工作最近還滿缺人的,所以有個證照加持,想必出來又是另外一番天。關於翻譯課程最後的問題還是學費太貴猶記得當時好像是一年10 000加幣左右,相當於台幣30萬,而最後得到的僅是一張證書,而不是正式學位之類的東西。所以這個想法在知道價錢後也跟著消失了 XD

,找工作。又回到老問題,也可能是東方家長長期灌輸小孩的觀念:男生讀文科,能幹嘛?當然,這一類的辯論大家應該聽很多了,所以我在這邊就不再贅述

說了一大堆
,其實就是當初還不想、也不知道什麼叫工作。換句話說,就是還沒有準備好踏入職場。很幸運的,我在大學時不用打工,但這也是某種不幸,因為當時還滿羨幕週遭朋友述說工作上多采多姿的事(雖然現在就覺得還好)

回台灣就是在這一大堆選項中突然冒出來
。其實我老爸一直有在關心僑生回國升學的消息(謝謝你 老爸),可能也暗中有些想法吧。在老爸不斷提及下,我也是去準備相關申請資料,時間一到就把它丟出去了。而在仍然對未來茫茫然、想法未定時,就開始滿心期待申請結果。人應該都差不多,申請總希望知道結果,無論是好是壞。後來結果出爐,錄取中興大學國際政治研究所,心中的石頭也暫時放下,但當下並不是欣喜若狂或喜出望外,而是一種喔 okay,非常平淡的感覺。當時其實一心想說,回台灣讀書當然要去台大或政大,台灣頂尖的學府應該也不錯。然而,我必須坦承的是,當時心中多少帶有一點高傲自大的感覺,想說自己的程度,少說也要讀個台大才夠格

申請前其實也有作足功課
。僑生是依教育部核定,各大專院校開放的系所名額下去填志願,而多數國內熱門科系(例如 政大外交研究所)基本上不在名單上,政治相關系所屈指可數。由於政大政治相關系所一直以來都沒有對外開放名額,而台大政治有,所以當時就把希望全部押在台大。其實,某種程度上,我覺得錄取的機率還滿高的,理由是:(1) 台大是UBC 在台灣兩個姊妹校其中之一(另一個是師大),所以UBC在台灣應該還有點知名度(2) 台灣人在國外大學部讀政治相關科系的學生少之又少,若以此推論,競爭勢必降低許多(3)我總體成績還可以,有機會一試

然而
,人生就是那麼奇妙。台大政治所的名額在當年,剛好是我申請的那一年,被剔除。換言之,台大那年不對外開放(雖然接下來的三年都開放,而之前也開放)。所以一切的計畫瞬間被打破,可能也造成之後得知錄取中興時的心情會如此平淡。仔細觀察當年的榜單,政治相關系所只有錄取兩名(印證了之前的推論),一位是我,另一位馬來西亞的同學跑去銘傳戰略所。以上就是小弟與台大擦身而過的插曲...

我想這也初步回答了為什麼會來到中興大學。但另一個待解答的問題是,其他因素是什麼。仔細想想,其實有幾項。首先,我老哥回台灣工作一陣子,當時混的還不錯,工作還算穩定,所以在對工作這檔事完全沒概念的情形下,最直接的解決方法就是回台灣教英文之類的,反正這也是爸媽很久以前就想好的最終退路。接著是,爸媽在老哥回國後,就開始有回流的想法,而一切關鍵在我身上,端看我究竟是否要繼續留在溫哥華讀書或工作,還是跟著一起回流爸媽的想法是,假如我有機會往上讀,他們當然全力配合,多留個兩三年,畢竟老哥當時也是讀完研究所才回台灣找工作。但我想爸媽多少抱著回流的想法,因為讓下一代受教育的初旨即將完成,實在沒有什麼太大理由繼續留在溫哥華。從另一個角度而言,也可以說他們還是比較習慣台灣的生活,第一代移民要融入在地生活真的不是件簡單的事!

所以總結
:一個對未來徬徨的大學畢業生,在老哥在台灣混的不錯,父母親有回流的傾向,台灣也有申請上研究所(而且在故鄉台中!)的情形下,我便決定收拾行囊,踏上下一段旅程

疏不知這一段旅程完全超乎我的想像


(待續)

Thursday, April 08, 2010

美加學制和英文

一直以來,對我而言,UBC是一間不高不低的學校。說這間學校差,它不會差到哪裡,畢竟UBC在加拿大的每年的大學排行榜裡總是佔第四位,僅落後東岸的幾間學校。然而,說這間學校好,在那裡待了四年,我也不覺得它非常非常好,畢竟我也認識四年平均五十分就畢業的傢伙,也有很多選課專挑軟柿子吃、大學唸五、六年的傢伙。但在昨天下午跟學妹聊的一席話中,我對UBC有了新的看法:UBC似乎沒有我想像的那麼糟。或許我真的對它嚴厲了點 ^^


學妹是從美國留學回來的,大學就讀於德拉瓦州,美國最小的洲。昨天跟她聊以後,才對美國學制度稍微有點概念。之前,我一直以為美加兩地很像,但實際上還是有一點差異,而這差異讓我覺得,至少就UBC而言,它還算門檻滿高的一間學校。讓我們就整個申請和就讀的過程來講好了。根據學妹的說法,相較加拿大(或台灣),美國的學生在高三時不必面對由政府制定的統一考試。根加拿大一樣,由於大學是申請制,學生若要繼續進修,則需提出在校成績,並在SAT取得達到大學入學標準的分數。當然,SAT有相當的難度,再加上在美國也是一堆人擠破頭想進好學校,長春藤的學校申請競爭是相當激烈的。但除此之外,就申請條件而言,美國的學校似乎不會再看其他東西。


在加拿大,總結其學制,我認為至少需要「過三關」。就申請制而言,美國和加拿大是一樣的,而學生申請學校時,均需提出在校成績,在加拿大,十二年級的成績甚為重要。然而,我認為加拿大較複雜,某種程度上提高大學門檻(至少就UBC和BC省而言),的地方在於所謂的「三關」,即Language Proficiency Index(LPI)、Provincial Exam (省考)及first year English (大學一年級英文)。首先,關於LPI,其是加拿大特有的英語檢定,考試內容跟托福筆試有點類似,但主要在測試學生的寫作能力。LPI的寫作部份分六級,申請UBC需要五級以上。而且,不要以為老外就不用考,因為UBC設下的是統一的門檻:凡12年級英文未取得86分以上者,皆需取得LPI五級以上,方能申請。當然,由於大學申請早在高中學期結束前就截止,為了保險,除非無意繼續升學,大部分學生通常會先考再說。緊接著,12年級的最後一個暑假前,學生須面對與台灣大學聯考類似的省考。依選修科目而定,大部分學生參加至少四項科目的省考,因為就UBC而言,其每門學科的錄取分數大多以四科平均計算。文科除外,英文和數學是大多數學科的基本科目;文科僅看英文和其他三科的分數。最後,達到以上條件錄取UBC者,工科學生除外,大一皆須選修6學分(兩門課)的基礎英語課,主要培養基本的寫作技巧和文學素養。


在這裡,我要強調,「三關」的重點其實只有一個,就是英文;這也是亞裔學生最弱的地方。首先,在高中時期,除非你英文真的還不錯,有自信能拿到86分(A)以上,通常都需要經過LPI這一關;英文非母語者通常作文部分都在三、四級之間徘徊。過了這關,接下來是省考。當然,依申請人數而定,UBC每學科的平均錄取分數每年都在浮動,除了農學院和森林學院以外,文理工商的平均分皆在80以上。以往,相對理工商三科,文學院錄取分數較低,但近年有提高的趨勢。由於大學申請需看四科的平均分數,英文又是基本科,英文好的人佔有一定的基本優勢。對於許多亞裔學生而言,因英文分數通常不盡理想,常採取截長補短的戰術,即靠數理等亞裔學生較佔優勢的科目提升平均分。最後,等真的入讀UBC後,學生須面對的是難度大幅提升的基礎英文課。在這一關還有一個小環節需注意,即學生必須通過基礎英文課,才可以選修大二課程。


透過上述簡單的分析,我認為,就某種程度而言,UBC還真是一間門檻不低的學校。相較UBC,美國的大學申請似乎簡單多了,只需看在校成績和SAT。申請UBC的「三關」其實是環環相扣的。首先,學生會考LPI就是因為沒有把握在12年級英文取得優異成績。接著,學生需要煩惱如何不把12年級英文的成績搞得太差,免得拉低申請時的平均分數。進大學後,學生又要開始煩惱大一的基礎課程,英文沒過,又不能選修二年級的課。回首過去,在加拿大,我看到許多亞裔學生無不飽受英文之苦。從高中開始,許多亞裔學生在數學、生物、物理、化學等科目表現優異,唯獨英文一科成績低落,在整體表現上留下一個大汙點。


在我身邊,我一再地看到同樣的故事上演:


亞裔小孩致加拿大就學,其無論原因如何,一開始便沒有把英文底子打好,之後被趕鴨子上架,面對升學壓力,下猛藥,但為時已晚。我之前聽過ㄧ個故事,據說有人考了四十幾次LPI才終於取得作文五級。然而,我懷疑多數人的毅力是否可以如那位老兄一樣堅強。另一方面,如果12年級英文無法取得至少80分以上,申請學校時,成績一定大打折扣,理想中的學校可能就此擦身而過。就我看到的情形而言,由於商科和理科歷年的平均分較高,許多人退而求其次,紛紛申請分數相對較低的文科,先求有、再求好。然而,這樣的作法導致文科的申請人數暴增,平均分數拉高,許多人的如意算盤因此破滅。進到UBC以後,大一英文又把一堆人搞死。由於加拿大大學和高中的程度相差頗大,如無法在短期內調適,很快就會讀到灰心喪志,失去繼續讀下去的念頭。我就聽說過我老爸的朋友的兒子在高中時雖然拿到入學獎學金,但因為入學後無法調適課程壓力,就打消升學念頭,休學、跑去讀技術學院。再者,即使你低空飛過大一英文,如果留在文科,假如不認真點、加強英文,接下來的路程將非常辛苦。如果能撐到最後、順利在四年內畢業者,其情形還算不錯,還混得過去,但英文底子較差者,在文科裡選主修的空間非常侷限。在UBC文科裡,亞裔學生多數主修心理學、經濟學、亞洲語言其實不是沒有道理的。雖然上述學科皆有其有趣的地方,但較其他學科而言,主修的亞裔學生無法接觸到西方文化的精隨,實頗為遺憾。在亞洲高度務實的觀念下,文科不被重視,但值得注意的現實是,並非所有亞裔學生都可以擠進競爭激烈的商科、理科和工科。而在務實主義和「較好混」心態的雙重驅使下,亞裔學生英文無從提升,並始終將自己鎖在排拒西方文化的小圈子裡。最後,主修上述學門畢業的UBC亞裔學生,絕大多數在加拿大的職場裡競爭力有限,因為其缺乏最基本的溝通工具,在加拿大西岸以服務業為主的就業環境裡,多數學生畢業後僅能打零工、兼職基層工作或在華人圈裡工作。多數亞裔學生即是在如此的惡性循環中度過!


我的結論?我不得不對自己的小成就感到小小的驕傲,也必須承認UBC沒有我一直以來主觀認為的糟。然而,由於自己的能力也沒有特別好,所以也無法以一概全地說亞裔學生普遍上的表現都不怎樣,因為其中還是有例外,還是有一些學習狀況良好,畢業後找到好出路的文科學生。就我本身而言,我大學時也是修了許多亞洲研究的課程,只是僥倖地錄取國際關係學程,最後主修該學科畢業罷了。但或許是由於主修國關,讓我有機會更深入、貼近西方文化,無論最後的收穫有多少。如此更讓我能站在較高的視角,省思亞裔學生在外求學所遭遇的困境。總之,學好英文才是王道。

Friday, December 25, 2009

for you...

never did I imagine
things to be so fragile

not short and not long
after 120 odd days
I start to doubt the reason

is it me or is it you
"me, of course, me, of course" I cried out inside
yet I am suddenly left standing
without a clue of what to do
curse me that I dont have religion
nor do I have faith
I envy those who do
and wonder how miracles are worked
someone please show me
the way through winding paths
I envy those who are happy
as should Christmas bring to many
someone mend these cracks
for simple glue and tape wont do
I am sorry, I like you
how conflicting those words sound
if only time could answer
in place of that hiding person!
I am sorry
Merry Christmas

for you...